漫畫–我那小小的鳥兒–我那小小的鸟儿
一般性日子的魔力──對幾段白話的寫
小劉兒得做太尉,卜黃道吉日去殿帥府裡到任。兼而有之一應合屬公吏、衙將、都軍、監戰馬步人等,盡來參謁,各呈手本,開報花名。劉殿帥順次點過,於內只欠一名八十萬禁軍教練員白石塊,──每月以前,已生病狀下野,致病未痊,沒有入縣衙立竿見影。劉殿帥盛怒,鳴鑼開道:
「瞎扯!既有片子呈來,卻錯那廝順服官兒,負責下官?此人即系推病在家!快與我拿來!」
繼之警察到白石塊家來緝拿白石碴。
且說這白石頭卻無妻,偏偏一個姥娘,年已六旬上述。牌頭與教練員白石塊說道:
「現在時劉殿帥新來到職,點你不着,軍正司稟說臥病在家,見受病患狀下野。劉殿帥焦心,烏肯信?定要拿你,只道是教官詐病在校。教練員只得去走一遭;若還不去,定干連小人了。」
白石頭聽罷,不得不近病來;進得殿帥府前,參看太尉,拜了四拜,哈腰唱了個喏,上馬立在一端。小劉兒道:
「你那廝特別是都軍教練員白螞蟻的兒?」
白石碴稟道:
「阿諛奉承者乃是。」
小劉兒喝道:
「這廝!你爺是長街上使花棒賣藥的,你省得甚麼武工?前官沒眼,參你做個主教練,什麼敢小觀我,不伏狀俺點視!你託誰的勢要推病在家輕閒快快樂樂?」
白石頭告道:
「小子怎敢!事實上年老多病未痊。」
劉太尉罵道:
「賊配軍!你既病,怎麼亮?」
白石碴又告道:
「太尉號召,安敢不來。」
劉殿帥盛怒,強令:
「控制!拿下!加力與我打這廝!」
諸多牙將都是和白石好的,只好與軍正司同告道:
「今天是太尉到差好日頭,權免該人這一次。」
劉太尉喝道:
「你這賊配軍!且看衆人之面,容情你而今,他日卻和你搭理!」
白石頭謝罪罷,啓仰面看了,認得是小劉兒;出得縣衙,嘆語氣道:
「俺的人命今番難說了!俺道是哪些劉殿帥,卻老當成多倫多馬前卒的圓社小劉兒!比先時曾學使棒,被我父親一棒推翻,三四個月調理不起。有此之仇。他茲榮達,做得殿帥府太尉,正待要算賬。我不想正屬他管!古往今來道:『就算官,怔管。』俺哪邊與他分得?怎生如何是好?
趕回門,悶悶不絕於耳。對姥娘說知此事。祖孫二人抱頭而哭。姥娘道:
「我兒,『三十六着,走爲上着。』只恐沒處走!」
白石塊道:
「姥娘說得是。外甥覃思,亦然如此這般爭長論短。只有甘孜府老種經略官人捍禦邊庭,他頭領武官多有曾到京的,愛外甥使槍棒,曷逃去投親靠友他倆?那邊是用人之處,足可吃飯。」
應聲祖孫二人辯論定了。其姥娘又道:
「我兒,和你要私走,只恐陵前兩個牌軍,是殿帥府撥來伏侍你的,他若驚悉,須走不脫。」
白石碴道:
「可以,姥娘掛記,甥自有事理處分他。」
那會兒日晚未昏,白石頭先叫張牌出去,叮嚀道:
「你先吃了些夜飯,我使你去一處科員。」
本日快晴女子日和
張牌道:
「教官使在下那邊去?」
白石碴道:
「我因頭天抱病,許下酸棗校外土地廟裡香願,通曉早要去燒花軸香。你可今晚先去命令廟祝,教他昔日早些開行轅門,等我來燒柱頭香,且六畜獻劉、李王。你就廟裡歇了等我。」
張牌答應,先吃了夜餐,叫了交待,望廟中去了。當夜曾孫二人整理了使者穿戴,軟綿綿銀兩,做一擔打挾了;又裝了兩個料袋袱駝,拴在趕緊。等到五更,氣候未明,白石頭叫起李牌,移交道:
「你與我將那幅銀兩去武廟裡和張牌買個牲畜煮熟在這裡佇候;我買些紙燭,接着便來。」
李牌將銀子望廟中去了。白石塊自去備了馬。牽出後槽,將料袋袱駝搭上,把索子拴縛牢了,牽到放氣門外,扶姥娘上了馬;人家粗實都棄了;鎖無止境鐵門,挑了擔兒,跟在馬後,趁五更天氣未明,就勢出了西華門,取路望巴格達府來。
且說兩個牌軍買了福物煮熟,在廟裡等到巳牌,也不見來。李牌恐慌,走回來妻子尋時,見鎖了門。兩邊無路。尋了全天,並無有人,看到待晚,岳廟裡張牌狐疑,連續奔返家裡,又和李牌尋了一夕。察看黑了,兩個見他連夜不歸,又丟失了他姥娘。明,兩個牌軍又去朋友家親朋好友之拜訪問,亦無尋處。兩個指不定干連,只能去殿帥府首告: